流民造反,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。
靖海默默沉吟几声,朝界明望去,说道:“界明,你有何话可说?”
界明昂首道:“回禀楼主,小僧并无扇动流民造反,而白马寺僧众乃是犯戒在先,是他们为了保住秘密要杀小僧灭口,小僧不得已才自保反抗。而杀害官兵更是无稽之谈,因为从头到尾都是陈郡守所造之业,他纵容儿子行凶,借着收容难民之名,与白马寺僧众联手囚困女子,以供其自身淫辱亵玩,事态暴露后,陈郡守便滥用职权,试图杀人灭口,将一千难民通通杀害。”
靖海蹙眉道:“此事可有证据?”
界明想将阿缨说出,但却转念一想:“阿缨惨遭那些畜生淫辱,若让她出来作证,定会将当日之事公诸天下,对她的名节是大大有损。”
想到这里,于是便改口道:“难民全部惨遭毒手,无人可以作证。”
陈郡守嘿嘿一笑,冷冷望着界明道:“如此说来便是死无对证,你想怎么将污水泼到陈某人身上都行喽。”
靖海脸色一沉,另外佛道两人也是脸色不佳,在公审之前,三人早就知晓阿缨的存在,只要她出面指证陈郡守,三教便可联手替界明洗脱冤屈,从而趁机反将皇甫武吉一军,可是如今界明竟说无人作证,如此一来叫他们也难以保全这名弟子。
燃灯罗汉蹙眉道:“界明,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啊!”
界明咬牙道:“弟子所说之言皆是实话,吾相信一切公道自在人心,善恶终究有报!”
燃灯罗汉只有无奈苦叹,然而他目光所向竟看到周湖在阴阴冷笑,他顿时明了在胸:“原来这陈郡守背后有人指点,就连界明顾全女子名节的事情都算计在内,果真狡猾老练,难怪陈郡守敢出面与界
明对峙。”
就在此时一道纤弱的身躯
周湖脸色一沉,怒容满面地道:“你是何人!”
界明不解,立即回音道:“师叔,这是为何?”
周湖大喝道:“大胆刁民,胆敢污蔑朝廷命官。”
靖海不由一愣,蹙眉道:“界明,将你背上行囊打开,将里面之物呈上。”
周湖得势不饶人,借题发挥,要将界明打入死牢,更要趁机撕开三教的防线。
燃灯罗汉暗中传音道:“界明师侄,今日将你武功废去,才能保住你的性命。”
周湖冷笑道:“界明和尚分明说难民都已经遇害,你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证人?”
他话音未落,身后倏然窜出五道身影,其出手迅猛,就算比起靖海等人也不逊多让。
接了三招后,界明顿时口吐鲜血,一个大内侍卫看准机会,便是一掌击向界明心口。
阿缨咬唇道:“大人,奴家乃是赤水河难民,从头到尾都是陈郡守和他的儿子所为。”
斩杀仇人,刀中怨气得以释放,万松岩上空顿现邪云血雾,种种异像是众人膛目结舍。
阿缨被吓得娇躯一阵哆嗦,但还是倔强地道:“大人,民女句句实话,还望大人明鉴。”
界明顿时无语,心中只是默默地叨念:“我明明无罪,为何要向这些狗官认罪,为何,为何……”
就在周湖想趁机发挥时,靖海、燃灯、八极三人竟同时出手,朝着界明扑来,打断周海后边的话。
界明那会坐以待毙,怒喝一声便出手抵抗,但他受了三教判令重掌,伤势不轻,一交手便落在下风。
他故意加重佛门和朝廷两个词的语气,便是要将天下武林的矛头引向佛门,败坏佛门甚至三教的名声。
界明应了一声是,便将背囊打开,只见里边红光绽放,一口血刀猛然跳出,竟似有生命般朝陈郡守劈去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