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世上,你要当心两个人,一个是云凌雪,另一个是你的大哥杨傲天。此二人最有可能突破玄功极致,成为你一生之敌。」无忌低下头:「徒儿定会努力练功,不辜负师父期望。」二人正在讨论功法,拓跋翰前来求见。南侵之战,他落了下风,因此急欲招揽无忌,增加自身实力。
他迈步进屋,对法王施礼后,笑道:「无忌贤弟,本王猜得不错,你果然在这里。贤弟练功如此勤勉,将来必成大器。」
无忌施礼道:「在下武功低微,自然要更加努力,否则怕堕了师父的颜面。」拓跋翰笑了笑:「无忌贤弟,你在盛都住过一段日子,可否给本王做个向导,带我在城中转上一转?」
法王笑道:「无忌,练功也不急于一时,你就带殿下四处看看吧。」二人骑马来到街上,顺着曾经最繁华的玄武大街一路行去。
时值初秋,天上布满薄云,清风吹在身上,微微有些轻寒。原本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不时有金兵出没,基本上看不到百姓的身影。
行至街角处,前方传来一阵幽怨的胡琴声。一位眼盲的乞丐躲在墙根下,拉着哀伤的曲调,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这座城市早被金兵占领,没有人再会给他施舍。在他身边,躺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,一动不动,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大夏皇帝投降,拓跋望遵守约定,下令金兵严禁杀戮,盛都百姓倒没有多大伤亡。只是淫辱抢劫在所难免,那些大户人家遭遇最惨,小姐、丫鬟们大都难逃厄运,家里基本被洗劫一空。
街边不时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喊,和男子无助的哭泣声。无忌眉头紧锁,不住叹气。
拓跋翰道:「怎么,无忌兄弟心有不忍?」无忌叹息道:「两国交战,最苦的是这些百姓,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免。」
一路行来,茶坊、酒肆、青楼、庙宇仍在,只是四处毫无人气,一片萧索。
拓跋翰指着一块写着「香水堂」的匾额问道:「这香水堂是什么地方?」无忌答道:「香水堂是公共沐浴的场所,其中高级一些的有妙龄女子陪浴,洗完之后就在边上的房间翻云覆雨。」
拓跋翰咽了口吐沫,笑道:「这些夏人真会享受,被酒色掏干了身体,怪不得不堪一击。」
无忌问道:「不知大汗何日前来,会如何处置大夏皇帝和他的那些后宫嫔妃?」拓跋翰道:「大汗七日之内赶到,到时举行盛大的牵羊礼。」「牵羊礼?」
「牵羊礼是我北金接受俘虏的仪式,被俘者要脱光衣服,身披羊皮,被人牵着沿街示众,最后匍匐在大汗身下,接受大汗的宽恕。」无忌心跳骤然加快,脱口道:「那公主呢,也要行牵羊礼吗?」拓跋翰道:
「按理说谁也逃不掉,怎么,你对那公主有意?」无忌强作镇静:「我与那公主有几面之缘,不忍看其受辱。这些皇家的公主、郡主、后宫嫔妃们将来会如何安置?」
「估计身份尊贵,容貌娇美的女子会被大汗收在身边,其他的会分给我们这些王子、大臣,以及有功的将领。最差的将会进入浣衣局,供普通士兵玩乐。」无忌脸色大变,猛地翻身下马,跪倒在地,大声道:「求殿下救救公主!」拓跋翰急忙下马,扶起无忌道:「你要我如何救她,有些事情本王也未必能办到。」
无忌道:「殿下就请大汗将公主赐予你,然后在转赠给我。」「本王会尽力的,不过,我那兄弟拓跋望对大夏公主也很有兴趣,我怕争不过他。」
无忌低头抱拳:「请殿下务必尽力争取,无忌将来唯殿下马首是瞻。」拓跋翰紧盯着他的眼睛,沉声道:「如果将来我和拓跋望刀兵相见呢,你会站在